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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伯凜俺の嫁

2022.4.26 随笔

        俄罗斯的夏天说不上炎热——但是正午时分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到心中烦躁,不过幸而莫斯科郊外并没有热岛效应,反而有穿过白桦林吹拂而来的和熙夏风。我和她是住在她朋友的闲置别墅里的,不过别墅坐落于相当偏僻的地方,但是俄罗斯人是这样的:周末或者假日的时候会来别墅里闲住一阵。这件别墅的前面不远处是公路,从公路延伸到院子前而来的是一条用白砂石铺成的小路,从别墅向公路看去,小路的两侧都是长长的草叶,松软得看起来就像绵延起伏的绿色床铺一般;左侧的草地一直延伸,它几百米的地方是一片白桦林,公路消失在它的遮掩之中,右侧则是杂乱的野生灌木从,再过些时日它们或许就会结出酸酸的浆果,而公路的另一侧,则是一望无际的麦田,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——会随着风起而随风滚动。

      「风!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坐在门前,就坐在木质的台阶上,大声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宛如去年夏天在烟台说的那句一样,让我不由得想起冰冰凉的海水和咸咸的海风,大概了印证她的理论——感官的确是有记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夏风听从她的呼唤而来一般,一阵猛烈的风有形的席卷而来:先是能看到远处还算平静的麦田就像被搅动的海洋一般掀起波澜,紧接着,风的形状在拥有着长长叶片的绵软草地上体现了出来——犹如海浪一般,一道沟壑在草地上形成,前进,最后止于草地的尽头——我们前院的篱墙外。短暂的一息后,带着些许温度的夏风扑面而来,夹杂着麦田的泥土味和草地的某种清新的气味,让人在这个略显烦躁的午后感到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,一辆颇有年代感的小轿车从右边出现——它目的地当然是朝着左边去的,不过在它就停在了那条通往我们屋子的小路边上,远远的能看到走下来两个人。他们沿着那条用白砂石铺成的小路走来,走到一半时我能大概看出是两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——一个是红色的碎花连衣裙,另一个则是白色衬衫和黑色的半身裙。她依然坐在木质的台阶上,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两个女孩走来,而我就站在她的背后,靠在柱子边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走近了——穿红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子的头发是棕红色的,而另一个则是淡金色的,斯拉夫女性或许真如传闻当中的那样个个美人吧——起码她们两个都相当的漂亮。

      「你好!」

         穿红色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大声的对我们说,这大概是少数我能听得懂俄语之一。她回了一句一样的话,然后便是我根本听不懂的交流,期间她和那两个女孩都开怀的笑了起来,尔后她忽然扭过头看了我一眼——就像检查自己为了买咖啡而拴在路边的小狗有没有走丢的神情。


     「你们聊了什么。」目送着她们走在被风吹拂的草叶之中的小路上,我问她。

     「聊你。」

     「聊我?」

        她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:「她们问我和你是不是夫妻,我说不是,你是我的男朋友,但是很快就是未婚夫了。」

     「然后呢?」

     「然后她们说你骗人,他无名指上都戴有戒指啦,你为什么不戴着戒指呢。」

     「然后呢?」

     「好无聊欸,你只会问然后呢吗?猜一猜后面我会怎么说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以捉弄我为乐趣的她就像找到了新玩具一般饶有兴致的盯着我,迫切的想从我这得到一个答案——然后借此来嘲弄我一番。风从左边的白桦林中穿行而过,它穿过草叶茂盛的草地,拂过雏菊的花叶和她的发梢,把所到之处的气味席卷到我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种复杂的味道,桦树林和草地的味道已经淡不可闻,而最明显的则是雏菊略带苦意的香味和她发梢之间的奇特芬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她们问我,我是不是你的情妇,我告诉她们。」

          她靠了上来,那种来自矿物产物的奇特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里:

         「不管是不是,你都是我的挚爱。」

           她猛地往后退,食指纠缠着发丝推开了虚掩的房门:「走吧,该做晚饭了,今晚你想吃什么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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